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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攝影師鏡頭下的細膩,出現詩一般的意境,看著照片彷彿讀著一首生活美學的詩。

姓名: 余靜萍
城市:台北
國家:台灣

Q1:妳成為 Lomographer 多久了?又是如何開始接觸 Lomography 的呢?
Ans:
從 Lomography 剛開始,還沒有出版任何書、成立任何專門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玩了,第一台 Lomography 相機是 塑膠四格機 ,一開始被 Lomography 的小人 logo 給吸引在日本買的,至少已經超過十年以上。

Q2:和我們分享妳最常用的 Lomography 相機吧!什麼樣的時機妳會用它來拍照?還有,為什麼妳會選擇它呢?
Ans:
最常用的是 120 度的 Horizon ,其實只要出新款的相機都會想買來試試,車上也一定會擺一台!想趕拍一些東西、不能失去一個畫面的時候會特別想用 Lomography 相機拍照,因為它提供了想像不到的感覺,以及一種不安全的東西。

其實拍照是很理性的,光圈、焦距都要計算, Lomography 相機卻告訴你,打破相機的規則吧!光斑、甚至很多情感不是被計算出來的,光有精神、沒有靈魂也沒有用, Lomography 相機就是叫你不要想,但同時又要你想。簡單來說,在拍照時比較隨興、不需有太大的壓力 ”Don’t think t ,just shoot” 是下得很好的一句註解,也讓我想起攝影師李屏賓引述侯孝賢說的話: 拍照要有感覺
Lomography 相機代表一種新時代來臨,拍照時要有自已的看法最重要。

Q3:不僅在國內,甚至是在全球各地,女性專業攝影師都是屈指可數,所以妳也堪稱為攝影圈的台灣之光!可以和我們聊聊在這個圈子裡,讓妳欣賞或崇拜的其他女性攝影師嗎?為什麼?
Ans:
Sarah moon 是一個很有情感的攝影師,提供很多想像力,她的照片看起來很憂鬱,但不是那種畫面上有人在流淚的那種,不是看到什麼拍什麼,卻總是傳達出一種憂鬱的氛圍,所以她真的很厲害!通常感人的畫面有一種道德觀,像是有一個攝影師拍了兀鷹吃嬰兒的畫面,這個作品被世人給予高度評價,但後來他自殺了。他陷入自責當中,覺得自已如果當初干涉這場殺戮嬰兒就不會死,然而 Sarah moon 就有一種能力,她打破了顯影這種事情的使命感,讓相片的道德觀沒那麼重,從一隻鳥的眼神裡也看得到悲傷的情緒。

Q4:在攝影這條路上,影響妳最深的人是誰?他(她)又帶給妳什麼樣的激勵或啓發呢?
Ans:
就是 Sarah moon,當然還有很多人,像是 Helmut NewtonRichard Avedon ,這些年陸續有很多導演、攝影師往生,如果 Sarah moon 也過世了,那就像世界末日了。

Q5:和我們談談從妳掌鏡拍攝第一部電影至今最艱困的一段經歷,還有妳最後是如何克服的呢?
Ans:
《明明》。當初拍攝時,導演希望武術融入舞蹈,這讓我覺得很興奮,這是很大膽的嘗試,然而站在武術指導的立場,會希望拍出來的畫面拳拳到肉,這必須與武術指導不停的協調。自已身為攝影師,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已需要什麼畫面,與團隊溝通變成很重要的一環,我想就是不斷地與合作的夥伴取得一個平衡點吧。我在《 消失打看 》中以手持攝影掌鏡,拍出許多迷離、不確定的畫面,這樣的東西出來的成果也是讓人期待的。







Q6:當妳拍電影時和拿 Lomography 相機拍照時,都需要用到底片;而這些元素也都算是 Analogue 的一部份。對於 Lomography 的精神口號 — “The Future is Analogue !”,妳有什麼看法?
Ans:
底片讓拍照這件事本身變得有意義,像是用底片拍照你會一直去期待沖洗出來的成果,這不是數位時代的作品論,反而是一種心境上面的轉換,人屬於感性的動物,還是會迷戀好好拍一張照片然後等待的感覺,或者說很多事情過程比結果來得重要,數位是立即享受到快樂,類比是有更多時間去思考。底片與數位會並存,我自已經歷過這兩個時代,因此更覺得不會因為數位普及底片就變得稀少,其實底片一直以來也沒退流行過。

Q7:分享妳最難忘、最意外,還有最慘痛的拍照經驗吧!
Ans:
曾經有一捲消失的底片讓我很心痛。電影拍攝期間,我也會擔任劇照師的工作,利用時間捕捉演員的畫面,其中有一組照片我嘗試了以前沒拍過的方式,花很多時間心力去拍的,有一天當我要把底片拿去沖洗時,這捲底片消失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有原因跟理由,也不知何時弄丟的,真是一種遺憾。無法跟別人說,沒有人能明白,也無法分享,沒人看得到,這些美好記憶只在心底,很像不曾存在,但確實存在過,心裡像缺了一塊,還因為太捨不得搞得睡不著、吃不下,最後還去看了醫生。

Q8:用三部電影來表達妳對 Lomogrpahy 的感受吧!還有為什麼妳會選擇它們呢?
Ans:
用三個導演來形容對 Lomography 的感受好嗎?! 會想到 王家衛 ,因為他也一直在實驗,像是 Lomography 不是很準確的存在一個體制下,與其說是一部電影或說是一張照片,不如說是一種”型式”。另外還有 陳宏一高達 ,他們都讓我覺得作品可以跳脫一種既定的框架,打破邏輯的規則,但又建立一種新的秩序,如同 LOMO 的照片,只要有感覺,即使犯錯也是一張好照片。







Q9:如果可以穿越時空(無論是否仍在世),妳最為想哪些名人拍攝?為什麼?
Ans:
張國榮碧娜鮑許 ,有時候我眼睛閉起來時,會想像到碧娜鮑許站在爛泥巴裡,一直亂踩亂跳,看著自已笑一下,我拍下那個瞬間,那就是最美的畫面。拍照時最快樂的事是-我跟這樣的人呼吸同樣的空氣,感覺到那個人跟自已心跳的節奏是一樣的,拍到有默契、水乳交融的時刻還會讓我很想衝過去抱著被拍的人,那個時刻他的笑是對你、眼神是對你,快門是心的節奏。

Q10:和我們聊聊妳最近的生活和接下來的計畫吧!
Ans:
電影像長篇小說,讓我很迷戀,最近在做關於衣服跟影像的 project ,還有當代藝術館那邊也有多媒體視覺的案子。

Q11:對於新手Lomographers,妳想對他們說些什麼?
Ans:
LOMO 精神,不要想太多,就是拍,不要怕犯錯,只有在犯錯的過程中才會找到空間。還有,不要刻意去比較數位還是類比,電影某個部份用 film 、某個部份用 digital ,看什麼時候用哪種器材輔助能出現最好的效果,如果硬要去比較那就落伍了,每樣東西都有幫助,看你怎麼把他當成武器。回到 Lomography 相機,他不提供僵硬的答案,很多時候沒有答案反而更好,過程反而更重要,像是《 消失打看 》,看了電影會產生疑惑,但這種疑惑就像是一個過程,答案大家可以自已去解釋。


※以上文章轉載自【
LomoAmig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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