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良走過、拍過的400多個垃圾場,在google earth上連起來,就成了一條黃色的垃圾「七環」。
【大紀元2012年01月20日訊】當王久良學會用google earth後,他將走過的400多個垃圾場都圈在北京地圖上,人們驚呆了,原來偌大的北京已被垃圾包圍起來。「垃圾圍城」的命題不是危言聳聽,就在王久良的膠卷、記錄片裡。作品獲獎後接踵而來的好處是北京市已決定在2015年以前,投入100億元對垃圾場進行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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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新京報報導,王久良走過、拍過的400多個垃圾場,在google earth上連起來,就成了一條黃色的垃圾「七環」。他發現北京的野垃圾場都分佈在五環、六環中間和六環附近;其次,要注意兩個地帶的居民區和村子,周圍一般都會有垃圾場;接著,分析附近的道路,一般垃圾場都有一條小路通著,但路的盡頭卻是死胡同,那一般就是垃圾場的位置;最後,因為鏟車要不斷把新垃圾推到埋好的垃圾上,堆到一塊,所以從地圖上看,垃圾場一般都有衝擊扇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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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超出想像 把他套牢了

在google earth的幫助下,結合實地探訪,他摸透了400多家垃圾場的方位,摩托車的行程也隨之定格在一萬七千多公里。冬天,王久良得頂著寒風伏在摩托車上,到下車時,腳都凍得沒了知覺,鼻子卻因沒戴口罩,嗅到陣陣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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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自己的過敏性鼻炎就是這麼落下的,但他並未將鏡頭焦點僅僅對準垃圾場的破敗不堪,他在乎的是垃圾場和周圍環境之間的關係。

於是,人們記住了一幅幅有些超現實意味的膠片:垃圾堆裡,羊吃垃圾,羊倌給羊注射抗生素,而人最後再吃羊肉;被垃圾污染的水畔,有人拍婚紗照,有人生火燒烤。

在他看來,拿出的作品要像刀刃一樣,能改變局勢。

他的作品不通過令人作嘔的細節震撼觀眾,而通過冷靜的宏觀呈現讓觀眾意識到:「我們居住的城市正在被垃圾包圍」。「不是垃圾包圍城市,而是城市包圍垃圾」,而這一切,源於人類無休止的物質慾望。

「垃圾圍城」 得以解決

「垃圾圍城」還沒拍完,就拿到了2009年廣東連州國際攝影家年展最好的展位之一。4,000張膠片中,最終展出17張,王久良拿到了頗具份量的年度傑出藝術家金獎。媒體的聚光燈,乃至政府層面的回應,接踵而至。據媒體報導,2010年,北京市政府已決定投入100億元對周邊垃圾場進行治理。

王久良36歲,家住朝陽區定福莊。王久良上過三次大學,前兩次都中途退學,30多歲了,才算讀完別人二十三、四歲就能拿到的學位。「做不了幾個項目了。」每個專題攝影都要至少一、兩年時間,讓他有了一種時間上的緊迫感。

他要「入世」,代價卻是並不固定的收入和一個自由之身。目的地已經不是所謂的藝術作品,「如果照片只是被一幫藝術評論家品頭論足,那等於沒做。」

起初,他上路是為了拷問消費社會和資本生產,而北京周邊垃圾場污染調查只是個引子。

 

垃圾不是現代化的產物,但恰恰是現代化以來的問題。垃圾問題在現代化城市中的表現尤為突出和嚴重。伴隨著城市的瘋狂擴張,匯聚於城市的人口的急遽膨脹,垃圾作為人類消費過後的產物其產量也在日甚一日地增長。它們直接地傷害著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我們呼吸的空氣、我們飲用的水源以及我們所吃的任何食物,這些都無不隱含著垃圾的陰影 。面對垃圾的威脅,我們誰也別想逃脫!

我們是垃圾問題的受害者,但我們同時又是垃圾問題的製造者。當全球化的商品體系把我們每一個人都塑造成了它的消費者時,我們已然被裹挾於消費文化的滾滾洪流之中。然而,沒有多少人在這洪流之中保持足夠的清醒,清醒地分辯自己的每一項消費行為,到底哪一個是必要的,哪一個又是可有可無的。垃圾已在那裡,如同一面面鏡子,照見的是我們人類毫無節制的慾望。當無數的資源與能源因為我們一個個可有可無的需求而變成巨量的垃圾,當我們面對著垃圾的圍城,面對著垃圾的吞噬,我們是否認識到:重新審視我們的消費主義已是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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